游俄羅斯記（5）

夢 幻 童 話 的 建 筑

史 榮 東

我到了莫斯科，見到了林林總總東正教洋蔥頭建筑，這使我想起了俄羅斯開創(chuàng)者——弗拉基米爾大公尤里·多爾戈魯基。俄羅斯與東正教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弗拉基米爾大公時期，俄羅斯與拜占庭商貿(mào)往來頻繁，有許多國家的使節(jié)前來游說大公皈依自己的宗教。

弗拉基米爾大公尤里·多爾戈魯基為了弄清該信哪個，他派人到各地考察。結(jié)果，富麗堂皇、宗教禮儀隆重而華美的拜占庭東正教堂吸引了大公。公元988年，俄羅斯大公應(yīng)拜占庭皇帝之請出兵平定叛亂，進而提兵進攻拜占庭要求封賞，條件之一是迎娶皇帝的妹妹。皇帝提出公主不能嫁給異教徒，俄羅斯大公必須皈依東正教，于是，早有此意的大公便帶領(lǐng)全體國民皈依東正教。拜占庭帝國滅亡后，俄羅斯于1589年取得自主地位，建立牧首區(qū)，至此，俄羅斯東正教形成。它使俄羅斯人學(xué)習(xí)到藝術(shù)，從野蠻走向文明；更使俄羅斯人有了信仰，東正教最突出的特點之一是政教合一，它構(gòu)成舊俄時期專制的基礎(chǔ)；在俄羅斯統(tǒng)一、抵抗外敵侵略的過程中發(fā)揮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對蒙古的庫里科夫決戰(zhàn)以及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勝利起了重大作用。而今他頭戴戰(zhàn)盔、身披鐵甲、左手持盾、雙腿跨馬的紀念像，矗立在莫斯科市政府的廣場上。

弗拉基米爾大公尤里·多爾戈魯基為什么接受東正教？這從它的教義說起。東正教源自希臘文明，羅馬帝國東部汗拜占庭帝國。公元1世紀，希臘裔基督徒的耶路撒冷地誕生。4世紀，君士坦丁堡成為羅馬帝國的國家教會首都。5世紀，因單性論被開除的近東邊緣教會形成東方人派正教會。11世紀東西教會大分裂，形成東羅馬正教會。15世紀，東羅馬帝國因君士坦丁堡戰(zhàn)役敗亡。希臘教會與俄羅斯正教會組成東正教會。

東正教教條：

天主是父、子、圣神三位一體的獨一真神。

父是獨一的全能者，創(chuàng)造了天與地、已知與未知的萬物。

子耶穌基督是唯一的救世主、神的獨生子，被父生于天地初開、萬世以先。

子是來自光的光，來自真神的真神。不是受造物。

子與父是一體，萬物經(jīng)他創(chuàng)造。

子為了拯救世人，從天而降，由圣神感召于童貞女的瑪利亞，從瑪利亞取得肉身。

子為了世人，而在彼拉多的時代，釘上十字架，受盡苦難而死。三天后，應(yīng)《圣經(jīng)》的預(yù)言復(fù)活、升天、榮座父的右邊。光榮顯耀。

子會再來，審判所有死者與生者。而后子會永享國運。

圣神是天主，生命的創(chuàng)造者，從父發(fā)出，與父及子之名共享贊頌，應(yīng)先知過往的預(yù)言：

教會是至一至圣至公的教會，從耶穌基督的宗徒那里傳承下來。

洗禮是至一的洗禮，過往的罪因它而得到救贖。

可期的是死后的復(fù)活，以及來世的生命。

而今中正教以“虔敬天主、熱愛和平、對人博愛、寬容與隨和”是東正教的基本理念。

東正教的教堂有多種形狀，每種形狀都有一種特殊的神秘的意義，而每間教堂一般都只采用一種形狀。最常用的是橢圓形或矩形，模仿船的形狀。教堂的蔥頭圓頂數(shù)量均出自圣經(jīng)故事，3頭、5頭、13頭，各有其說法和依據(jù)。俄羅斯大教堂蔥頭最多的達到33個，象征耶穌在人間生活的33個年。東正教的教堂有幾種形狀，每種形狀都有一種特殊的神秘的意義，而每間教堂一般都只采用一種形狀。最常用的是橢圓形或矩形，模仿船的形狀。在熟練的舵手的引領(lǐng)下，船把人們從風(fēng)大浪急的海面送到平靜的港灣，那么教堂則在上帝的引領(lǐng)下，帶領(lǐng)人們平安地越過騷亂的罪惡與沖突的海面到達天堂和平的港口。教堂也經(jīng)常建成十字架的形狀來宣示人們因為信奉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而得到解救，信徒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為救世主承受任何事情。

東正教教堂幾乎總是東西向的，建筑的主要入口在西端。這象征著禮拜者從罪惡的黑暗中（西邊）進入到真理的光亮中(東邊)。在東正教教堂的屋頂上通常都能找到一個或更多的炮塔（圓形的或坡度陡峭的高尖屋頂）。在炮塔的頂部有洋蔥形狀的圓屋頂，這是俄國東正教教堂特有的特征。這個形狀提醒著信徒們蠟燭的火焰，而這火焰會燃燒到天堂。

東正教傳入俄羅斯后，拜占庭教堂的建筑藝術(shù)對俄羅斯正教會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圣索菲亞大教堂成了俄羅斯東教教堂建筑的楷模。但在教堂內(nèi)部的陳設(shè)方面，俄羅斯正教具有獨特的風(fēng)格。其典型的布置是：在祭壇處布置有許多圣畫像，上繪東正教崇仰的圣人、圣徒等。在俄羅斯城鄉(xiāng)，東正教的教堂星羅棋布。白金色的十字架和蔥頭式圓頂，在城市的樓群中，在開闊的原野上探出頭來，輝映著陽光。悠遠宏亮的鐘聲，感召著俄羅斯各個角落的東正教信眾。俄羅斯教堂經(jīng)過了從希臘等外國建筑師主持修建，到俄羅斯建筑師主持修建的過程。其主要建筑風(fēng)格一般是拜占庭式。造型風(fēng)格渾厚雄偉、莊重飽滿。室內(nèi)采光經(jīng)常要借助于燭光。拜占庭式的蔥頭圓頂在引進俄羅斯過程中，從一頭轉(zhuǎn)變?yōu)槎囝^。這也是受古羅斯多神教建筑錯落有致、講究空間多角度、多層次分割的影響。

東正教建筑和天主教建筑有著明顯區(qū)別，天主教堂氣勢宏大，講究精工細琢，一座教堂能造上幾百年，而東正教教堂以豪放多彩，富有童話夢幻。它們都表示上帝創(chuàng)造一切，信徒把一切奉獻給上帝的意念。

2016年6月

此文來自史榮東《春靄涌泉》第十二卷 漫筆勾勒山水魂?歐洲游記